一、《秋兴其七》的赏析和译文
赏析:
此首开篇的“昆明池”是当年汉武帝为拓疆训练水师而凿,金圣叹说:“诗人之眼上观千年,下观千年”这首诗中不仅有怀古,也有慨今,诗里杜甫在夔府,由曲江想到昆明池,由昆明池又想到汉武之功,由武功之盛又想到当今国势衰颓,抚今追昔,不胜感慨。
接下去的“织女”句,从理性上说“织女”、“石鲸”都是现实中实有之物,传说长安昆明池水边有织女像,水中有石鲸雕刻。池畔织女徒以织为名,却并非真正的鸣机夜织,不过空立于明月之中,所以用一“虚”字表示其落空无成、徒负夜月。
“石鲸”虽为石刻之像,然而风雨之中,于池水汹涌起伏之际,竟具有鳍尾皆动之意,所以用一“动”字写其在秋风波浪中的动荡不安之状。
此两句除实写之外,给人以一种落空无成、动荡不安的感觉。细细品味,不仅昆明池之景生动地说出,更有无限伤时念乱之情绪,于政之无望,时之不靖,种种感慨,全借此意象传出。写实而超乎现实,这是杜甫律诗之一大成就。
“波漂”两句写昆明池秋日景象:秋季菰米结实,池水荒凉,无人采摘,一任其凋零漂荡于池中,形成团团黑影如云状;凋谢的片片莲花飘坠萎褪于水中。
这不仅是对今日昆明池衰败景象的慨叹,更是对国家兴亡、盛衰的慨叹,正像《杜诗镜铨》所言:“就昆明池边所有清秋节物,极写苍凉之景,以致其怀念故国旧君之感”。
最后一联中的“关塞”泛指秦蜀之间的高城险塞,“鸟道”指山路之险峻难以通过,“江湖”我以为是兼指杜甫此时寓居之地与将往之地而言,“渔翁”则是杜甫的自谓。
这句是从前面所回忆的长安回到今日羁身之地夔府的一个引渡,将诗人的思绪拉回到现实的羁旅漂泊孤寂无所底止的沉哀,作了全篇的结束。
总之,杜甫这一首诗表面所写的都是现实中的景物、情事,而其中则充注着诗人内心中一份饱满、浓厚的感慨忧叹之情意,这正是杜诗“以情注物”的体现。
译文:昆明池的开凿是汉代人之功,汉武帝的旌旗仿佛就在眼中。在月光下似乎看到织女的机丝,在秋风中好似见到石鲸在摆动。水波飘动的菰米像沉云暗黑,寒露凝结的莲房坠下花片粉红。关塞摩天只通鸟道,江湖上漂泊着我这个渔翁。
《秋兴八首(其七)》
唐代:杜甫
昆明池水汉时功,武帝旌旗在眼中。
织女机丝虚夜月,石鲸鳞甲动秋风。
波漂菰米沉云黑,露冷莲房坠粉红。
关塞极天唯鸟道,江湖满地一渔翁。
扩展资料
创作背景
《秋兴八首》是唐代宗大历元年(766)秋杜甫在夔州时所作的一组七言律诗,因秋而感发诗兴,故曰“秋兴”。杜甫自唐肃宗乾元二年(759)弃官,至当时已历七载,战乱频仍,国无宁日,人无定所,当此秋风萧瑟之时,不免触景生情。
持续八年的安史之乱,至广德元年(763)始告结束,而吐蕃、回纥乘虚而入,藩镇拥兵割据,战乱时起,唐王朝难以复兴了。此时,严武去世,杜甫在成都生活失去凭依,遂沿江东下,滞留夔州。诗人晚年多病,知交零落,壮志难酬,在非常寂寞抑郁的心境下创作了这组诗。
参考资料来源:搜狗百科-秋兴八首
二、诗经文学常识
诗经》中的诗歌,可以确定具体写作年代的不多。大致地说,《颂》和《雅》产生年代较早,基本上都在西周时期;《国风》除《豳风》及“二南”的一部分外,都产生于春秋前期和中期。就诗歌的性质来说,《雅》、《颂》基本上是为特定的目的而写作、在特定场合中使用的乐歌,《国风》大多是民歌。只是《小雅》的一部分,与《国风》类似。但必须指出:我们在这里说的“民歌”,只是一种泛指;其特点恰与上述《雅》、《颂》的特点相反,是由无名作者创作、在社会中流传的普通抒情歌曲。大多数民歌作者的身份不易探究清楚。假如以诗中自述者的身份作为作者的身份,则既包括劳动者、士兵,也包括相当一部分属于“士”和“君子”阶层的人物。“士”在当时属于贵族最低的一级,“君子”则是对贵族的泛称。此外仍有许多无法确定身份的人物。所以只能大致地说,这种民歌是社会性的群众性的作品。
三、求《秋兴八首~其八》的译文一篇,最好带赏析
译文: 枫树在深秋露水的侵蚀下逐渐凋零、残伤,巫山和巫峡也笼罩在萧瑟阴森的迷雾中。巫峡里面波浪波浪滔天,上空的乌云则像是要压到地面上来似的,天地一片阴沉。花开花落已两载,看着盛开的花,想到两年未曾回家,就不免伤心落泪。小船还系在岸边,虽然我不能东归,飘零在外的我,心却长系故园。又在赶制冬天御寒的衣服了,白帝城上捣制寒衣的砧声一阵紧似一阵。看来又一年过去了,我对故乡的思念也愈加凝重,愈加深沉…… 赏析: 这一首是诗人回忆在长安时与友人同游?陂的情形。首联记游踪,即从长安出发,经过昆吾、御宿两地,再沿紫阁峰北面的山路而达于?陂。颔联以“鹦鹉粒”写?陂物产之丰,以“凤凰枝”写?陂景色之美。颈联记?陂泛舟中的盛事。结尾以当年才华横溢反衬今日才思枯竭,总结全诗,言外有无穷感慨。 在众多的杜诗选本中,对该组诗结构、用事、诗法、词句训诂、歧义断定,各家举证等方面,既详尽丰富,又有独到见解的,以萧涤非先生《杜甫诗选注》最佳。即前三首由现实(夔州)走向回忆(思长安),详夔州而略长安;后五首由回忆(思长安)回到现实(夔州),详长安而略夔州。萧先生还认为从第五首起,都是前六句说长安、说过去,末二句才回到夔州,回到现在,都应在第六句分。 该诗所独具的“夔州--长安”的心理时空结构,前人已看出来了。浦起龙说,“首章八诗之纲领”,实拈“夔府”暗提“京华”。他特别着眼于该章的“他日”、“故园”,认为后七首云云……都在这四字中包举无遗。典型的是第二首,首联标明“夔府--京华”,以下诸句便在二地往返推移、流转:听猿--夔州,奉使--忆京;画省--忆京,山楼--夔州。末两句回归现实中漂泊的家园,而精神归属的家园北斗下的京华,是诗人生命皈依所在。作者这种心理时空焦点的两地流转,非常灵活自由,如第六章首句“瞿唐峡口曲江头”,竟超越了“万里风烟”,把夔州、长安两地对接起来,变万里为比邻,这种流转宛如现代意识流。 这种两地流转的心理时空结构,最早可溯源到《诗经?东山》。该诗从第二章起,在结构上每章以作为背景的实景开端(前4),中间是写想象、幻景(从第二章想象中家乡战乱后荒凉,到妻子具象(三章)再到第四章新婚场景),结尾又回到现实,以抒情结束。时间上展现过去,现在,未来;空间上绾合家乡、征途两地。这一切,都是征人心理活动的产物。所谓意识流者,古已有之,并非舶来物,而《秋兴八首》用得最巧妙,最具独创性罢了。 结构是具体的,而诗中透出对中华气象的体悟却又如羚羊挂角、无迹可求。他是在陵夷时以大手笔写大繁华,写一个已经失落却还未完全冷却,也并不遥远的盛唐繁华梦。诸如“云移雉尾”、“日绕龙鳞”的皇家气象;“珠帘绣柱”、“锦缆牙樯”的壮丽图景;“佳人拾翠”、“仙侣同舟”的太平景象,既历历在目,又是一场幻梦。而眼前现实却是皇舆播迁、侯门易主、衣冠变幻。在盛衰遽变中他隐隐感到唐王朝根基动摇,感到历史的荒谬、人生价值的颠倒。“自古帝王州”也保持不了永久的繁华。自己当年虽曾“彩笔昔曾干气象”,如今却孤独到“江湖满地一渔翁”。在“每依北斗望京华”的苦恋、“日日江楼坐翠微”的反思之余,只能细细咀嚼昔日的风光,在盛衰今昔的巨大背景和心理反差中,只能“白头吟望苦低垂”而已。在这场幻梦中,老杜不仅对唐王朝盛衰引起哲理性思考,更感到人生变幻无常,价值颠倒,荣华难恃。全诗结尾“苦低垂”三字值得玩味,此中体悟应是诗人对宇宙人生的生命体验尽在不言中了。写律诗一般的都脱不了所谓“起承转合”的格套,但这一首描写?陂景物,一直到了末句:“白头吟望苦低垂”才用转笔作结。这种写法,在唐宋诗人所作绝句中偶亦有之。但是在律诗里则很少见。杜甫能辗转格律之中而不为其所拘。


- 相关评论
- 我要评论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