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武陵春中词人是如何表达愁苦之情的?
风住尘香花已尽,日晚倦梳头。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语泪先流。闻说双溪春尚好,也拟泛轻舟,只恐双溪舴艋舟,载不动许多愁。在《武陵春》中词人是如何表达愁苦之情的? 一、以景寓愁 “风住尘香花已尽”一句让我们想象到狂风摧花,落红纷飞,零落成泥,人践马踏,化为尘土。尘虽留香但春光却一扫而空。暮春,残春不正是李清照此时愁苦心情,悲苦命运的写照吗?李清照时年已53岁,青春已逝,容颜已老。又逢宋室南迁、国破家亡、家乡沦陷、文物丧失,最最伤心的是丈夫赵明诚病死。祸不单行,接二连三的重创已使她身心憔悴。诸多的不幸遭遇诗人一句不提,满腔愁绪全寄托在对景物的描绘中。 二、以事述愁 “日晚倦梳头”。日上三竿,女主人公却无心晨妆。《诗经·伯兮》中有“自伯之东,首如飞蓬。岂无膏沐,谁适为容?”李清照丧夫之悲可不是一般儿女伉俪小别之苦,这是阴阳相隔夫妇永诀的死别之痛。所谓“女为悦已者容”,清照此时“我饰为谁容?”刻骨铭心的痛是借助对女主公日常生活的细节描述来表达的。 三、以泪言愁 “欲语泪先流”。万般愁绪欲说无人听,但想压抑也无法控制,泪在语先,以泪代语,流泪就是一种无语的倾诉、一种无声的表达,女词人借助两行清泪以倾诉心中的无限哀愁了。 四、以乐衬愁 “闻说双溪春尚好,也拟泛轻舟。”女词人打算去泛舟去游览春景,这本是高兴的事。周辉《清波杂志》载,她在南京时“每值天大雪,即顶笠、披蓑,循城远览以寻诗。”冬天都如此,春天就可想而知了。女词人今天何以又生雅兴呢?但我们明白词人正因心中悲苦郁闷难以排遣,才要出去游山玩水,又所谓“抽刀断水水更流,举杯销愁愁更愁。”从“春尚好”可看出女词人命运之多舛,从“舟之轻”反衬出她的心事之重。 五、以船载愁 结句“只恐双溪舴艋舟,载不动许多愁。”化虚为实,语意新奇,是描摹愁思的绝妙好辞。“愁”与“恨”之类,原是一种抽象的情意,看不见、摸不着,为增其可感性,词人通常采取夸张性的比喻。以春水喻之,如李煜之“问君能有几多愁,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”(《虞美人》);方其深广者,如秦观之“飞红万点愁如海”(《千秋岁》)。更有甚者,如贺铸之“试问闲愁都几许?一川烟草,满城风絮,梅子黄时雨”(《青玉案》),连用三喻,使“愁”有弥天盖地之势。总之,“愁”与“恨”,通过视觉艺术形象,已化为可感的实体。而李清照的创新 “以舟载愁”在于“愁”不仅可以舟载船装,而且它具有重量,以致一叶轻舟难载山重之愁。舟轻愁重之喻,意新语新,夸张奇特,想象惊人。 六、以变说愁 ①“物似人非事事休”,景物依旧,人事俱非,这一句把南渡之后的全部经历囊括其中,概括力极强。睹物思人,关键物是物景在而人事已沧桑,这变中显示出女词人心境的愁苦。 ②女词人意欲探春,虚拟此行却意念一闪之间,又立即回心转意,收住此念,决定继续呆在家中,闭门负愁,独自销魂了。 总之,词人写其流离生活的孀居之痛。作品由景而情,从神态举止到内心波澜,写得既真率自然如行云流水,又跌岩起伏似浪峰波谷,形成一种凄婉劲直的词风,具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。
二、“年年越溪女,相忆采芙蓉.”什么意思
“年年越溪女,相忆采芙蓉”出自唐朝诗人杜荀鹤的古诗词作品《春宫怨》第七八句,其全文如下:
早被婵娟误,欲归临镜慵。
承恩不在貌,教妾若为容。
风暖鸟声碎,日高花影重。
年年越溪女,相忆采芙蓉。
【注释】
⑴《全唐诗》此诗题下注:一作周朴诗。
⑵婵娟:形容姿容、形态美好。
⑶慵:懒。
⑷若为容:如何去妆饰自己。《诗经·国风·卫风·伯兮》“岂无膏沐,谁适为容?”
⑸碎:形容鸟鸣声纷纭杂沓,非一鸟独鸣,而是数鸟共语。
⑹越溪女:指西施浣纱时的女伴。
⑺芙蓉:莲花。
三、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上一句是不是“生死契阔,与子成说”这都出自哪里?
【“生死契阔,与子成悦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明明一开始说的是打仗的事,为什么后来就有人把它和爱情扯上关系了呢】
“死生契阔,与子相悦;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出自《诗经·邶风·击鼓》,原文如下:
击鼓其镗,踊跃用兵。土国城漕,我独南行。
从孙子仲,平陈与宋。不我以归,忧心有忡。
爰居爰处?爰丧其马?于以求之?于林之下。
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于嗟阔兮,不我活兮。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
一名战士远伐陈宋,久役不得归,怀念妻子含泪唱出爱情的誓约,这是一个庶民对妻子的铮铮誓言:“生死契阔,与子成说,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
这是一个深沉而无望的爱情故事,一个征夫和妻子之间的爱,这些死去的士兵再也回不去了,再实现不了他曾经许下的诺言。这是用生死来为爱情立誓,这样的爱情纵然阴阳两隔 此情绵绵无绝。一如歌里唱到:“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,就是死也要在一起。” 诗经里还有许多刻骨相思的诗“自伯之东,首如飞蓬。岂无膏沐,谁适为容?”(《卫风.伯兮》)自从哥哥你往东方,我的头发分乱像飞蓬,哪是煤油膏油可梳洗啊,我要为谁来美容?表现一往情深忠贞不渝的爱“出其东门,有女如云。虽则如云,匪我思存。”
生死契阔,这该是怎样的一个盟约,穿透了生死,穿越了阴阳。就像梁祝里面那两只翩翩的蝴蝶,飞过茫茫千年,冲破这红尘永相随,解说挚爱之忠贞,让我们领悟“天不老,情难绝,心似双丝网,中有千千结。” 情深似海、矢志不二的坚贞。于是我们只期待人海里有一双手与自己十指紧扣,只约定今生宁静的相守,执手千山万水骤然缩短,执手恩怨情仇悠然消散,期待齿摇发落的时候,还能相视一笑。
虽然,我们永远做不到“生死契阔,与子成悦,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的境界。不管是来自外界的力量还是主观的因素,这样的承诺,这样深沉的感情,都不是我们能够承载得起来的。所以,才会如此让人艳羡罢。
可是,我们还是忍不住奢望,奢望终有一天,能有一个人与自己,可以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的。
不需要“死生契阔”的悲壮,只是平凡的牵手就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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